■第一次的結婚

 經過數個禮拜的折騰,我的工作簽證終於核發下來了。取得合法在美國工作的權利之後,我隨即跟『奧勒岡州.波特蘭市』當地的摔角製作人--『哈利.艾力歐特』簽下了契約,由於艾力歐特的妻子正好就是日本人,因此艾力歐特對於同樣是日本人的我也很有好感,當然在波特蘭的這段期間裡頭,艾力歐特跟他的妻子也給了我不少照顧。

 在特波蘭,我居住的地方仍然是當地的旅館。有一次,我偶然認識了一位帛琉籍的水手、並且跟他成為了好朋友。在該名水手的女友介紹之下,我又認識了一名17歲的女孩子。根據她的說法,她好像是因為不想待在鄉下務農、所以才會自己一個人跑到都市來尋找發展的樣子。很快的,我們兩人的關係不久就變得親密起來。然而,隨著雙方對彼此的瞭解愈來愈深,此時我卻慢慢的發現到--這個女孩子似乎有很多『很奇怪』的、而且『令人不可解』的行為。

 比方說,在我沒有參加比賽的空閒之餘,我常常都會帶著她一起到外面去兜風遊玩。奇怪的是,每次當我們經過百貨公司的門口時,她都會對我說:『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然後自己一個人進入百貨公司。等到她走出百貨公司門口之後,她每次都會拿一些內褲啦、或者領帶之類的東西送給我。後來我才赫然發現,原來這個女孩子竟然是一個有『習慣性偷竊』惡習的慣犯!不僅如此,這個女孩子甚至早在去年、也就是她16歲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而她之所以會離家出走,原因是因為她受不了丈夫的暴力毆打、所以她才會從鄉下逃到波特蘭來。

 聽完她的遭遇之後,我的心情也從原本的『震驚』、進而轉變成為『同情』。在之前的文章當中我已經提到過了,我本身是一個『無法丟下弱者不管』、尤其是『無法丟下可憐的女孩子不管』的正義感男子漢,也因此,當我知道這個女孩有這樣一段『可憐的身世』之後,我立刻就在附近的一家便宜旅館租下一間小套房、然後再把這個女孩子給『藏匿』起來。儘管當時的我已經因為『好賭』而幾乎把錢都輸光了,但是……或許是因為我自己想在女孩子面前『裝酷』、『擺闊』的關係吧………那個女孩的套房房租仍然是由我來支付的。

 跟洛杉磯一樣,在波特蘭這裡城市裡頭也是有『唐人街』存在,而有中國人的地方、那裡就一定會有賭場。是的………我又跑去賭了,而且跟之前一樣,我又把當天比賽賺到的出場費全部輸得精光………。我永遠都記得--那一天是星期六的周末夜晚,那天晚上我連坐車的零錢都輸光了、最後只能在下著大雨的夜色當中步行30分鐘回家。為什麼我會記得這麼清楚呢?因為那天是我到美國進行『武者修行』以來………我第一次打從心裡覺得『自己很丟臉』、而且就連自己也覺得『非常討厭自己』…………

 淋雨淋得一身濕的回到旅館之後,沒有吃晚餐又走了30分鐘的我也覺得肚子餓了。由於我的身上已經沒錢,因此我只好翻遍房間裡頭所有的背包跟行李,看看會不會有『奇蹟』出現。很幸運的--『奇蹟』真的出現了,因為我真的在一個背包裡頭找到了2個『50分錢』的硬幣!二話不說、我馬上就到樓下買了一瓶牛奶跟一個麵包、然後勉強把肚子給填飽。不過,隔天的星期日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這次真的是身上沒錢、家裡也完全沒錢了。沒辦法,最後我也只能空著肚子、然後躺在床上睡上一整天。

 某日,我在賭場裡頭竟然意外的贏了一大筆錢。就在我意氣風發的走出賭場、然後回到旅館的同時,我突然被一群陌生的男子給包圍了起來。原本我以為對方是因為我贏了大錢而來找麻煩的賭場人員,結果搞了半天,原來對方竟然就是被我『藏匿』起來的那個女孩子丈夫!他氣急敗壞的揪住我的領口、然後用很兇惡的口氣向我恐嚇表示:『你這個日本鬼子竟敢誘拐我老婆、你最好立刻說出我老婆現在在那裡,不然的話,我保證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雖然我本身並不是那種會屈服於他人威脅的人,但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在法律上確實是『還在結婚的狀態』、簡單的說就是還沒有離婚,再加上人家的丈夫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因此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還是要作個『了斷』才行。於是,我說出了那個女孩子居住旅館的地點,而那名男子也怒氣沖沖的帶人前往那處旅館。就在對方離開之後,我馬上就打電話給那個女孩子通風報信:『妳丈夫現在正帶著一票人往妳那邊過去了,妳快點逃走吧!!』

 聽到我這麼一說,她真的快要嚇死了。結果,就在她的丈夫破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她也順利的從旅館的屋頂逃逸無蹤…………。那一次是我跟她最後一次的連絡,自從那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我跟第一任妻子--『黛安娜.達克』的相遇,就是在這個『事件』發生之後的事情。在那一年的耶誕節晚上,我受邀參加了一場『耶誕夜餐會派對』。在那裡、我一眼就注意到一名西班牙系的黑髮美女,那個人就是黛安娜。巧合的是,黛安娜竟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我的存在,結果我們兩人就因為這樣的因緣際會而開始交往了。現在回想起來,我想應該是黛安娜對我『一見鍾情』才是吧?(笑)

 跟黛安娜一起交往同居3個月後,某日一個德州的摔角製作人突然打電話來找我、並且提出了相當不錯的薪質條件希望我能去德州參加比賽。在當時,美國的摔角契約期限大多都是以『兩個星期』作為單位,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只要在2個星期之前向摔角製作人報備就可以了。相反的,如果你想要加入的話,你也必須在2個星期之前事先通知才行。

 老實說,我本來是不大想去德州的,因為黛安娜她並不想離開波特蘭的關係。但是,由於我在波特蘭經常跑去賭博、而且十賭九輸,因此我跟黛安娜也常常為了這個事情而吵架。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一個女孩子而言,我相信絕對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個『爛賭鬼』的吧? 後來有一天,我跟黛安娜又因為『賭錢』的事情大吵了一架,結果黛安娜負氣離家出走,而我也因此下定決心要前往德州發展。諷刺的是,當時的我又因為賭輸了錢而沒有錢坐飛機,最後還是靠著波特蘭的摔角製作人--也就是『哈利.艾力歐特』的資助才有辦法順利前去德州…………

 性情豪邁粗獷的德州人,他們大多喜歡看『打鬥激烈』的摔角。而我到了德州之後,我立刻就獲得了向當時的德州重量級冠軍--『喬.布蘭查德』挑戰的機會,比賽地點是在聖安東尼奧的『米尼西帕爾體育館』。這場比賽的最後結果雖然是我打輸了,但是我的身手卻獲得了摔角製作人的賞識,賽後我不但一口氣成為了主秀級選手、就連出場費也增加到了『一場比賽130美元』的水準,而且隨著我不斷的轉戰聖安東尼奧、沃夫茲堡(Fort Worth)、以及達拉斯等地,我的出場費最後更是達到『一場比賽250美元』。

 而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期,我也正式開始使用『安東尼奧豬木』這個擂台名了。這個名字原本是豐登所想出來的,當初豐登本來是建議我在日本PRO的『世界聯盟賽』當中使用,後來因為我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是『洋化得有點過頭』、『聽起來真的很丟臉』,所以我才又改回『豬木寬至』的本名。但是在美國,『安尼尼奧豬木』這個名字反而比較好記,既然美國摔角迷覺得這個名字比較好,當然我也就順應民意的使用下去了。

 那個時候的我是一個既年輕、而且又有力量跟技巧的摔角手。其中『關節技』更是我最拿手的項目。甚至我還可以很有自信的這麼說--當時我從卡爾格奇身上學到的關節技技巧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時候的美國摔角界很少看得到『擅長使用關節技』的選手,就算會使用一兩招關節技、這些招式的程度跟水準也都不高,絕大部份的美國摔角手還是比較傾向『又高又壯、而且又渾身肌肉』的力量型打法。如果有那個傢伙敢瞧不起我、或許把我看成『從日本來的臭小鬼』的話,我的關節技就會在擂台上把他們折得哇哇大叫、尤其是對於那些只會把自己的身體練成『硬梆梆肌肉棒子』的美國佬,我的關節技對他們更是有效。

 不過,當『真正有兩把刷子』的強者出現時,我的『自信』(或許應該說『自大』)就會踢到鐵板了。比方說有一次,我在達拉斯的一場『四人Battle Royal』當中對上了當時的超人氣選手--吉恩.奇尼斯基。那個時候我心想:『我是不會輸給這個歐吉桑的啦,其他不說、光比體力我就贏定他了。』 但是沒有想到,比賽打到最後竟然是我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並不是奇尼斯基有什麼『超人般的體力』,而是他運用多年在擂台上比賽的經驗、然後利用『最小程度的體力花費,達到最大的比賽效果』。反觀我這個年輕人只會仗著自己年輕力壯、然後連最基本的『體力分配』都不懂就橫衝直闖,體力會耗盡當然也就是『必定的結果』了。

 隨著自己在德州的摔角事業日漸穩固,此時我又開始想念起黛安娜了。雖然我跟黛安娜之間並沒有正式結婚,但是老實講,其實我們兩人早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雖然當初來德州之前曾經跟黛安娜大吵過一架,但是那次的爭執確實是我不對在先(為了賭博的問題),因此我立刻就決定打電話給黛安娜向她道歉,然後寄了一點錢到波特蘭給她買機票。

 很快的,黛安娜隨即搭乘飛機來到德州跟我會合。當我們兩人再度見面的時候,我才發現黛安娜已經懷孕了。為了我們還未出生的孩子著想,我跟黛安娜搬進了一間月租金250美元、而且還附有一座游泳池的公寓,另一方面,我也開始讓黛安娜來掌管家中的『經濟大權』。坦白說,我這個人對『金錢』真的是沒有什麼概念,能夠有一個像黛安娜這樣子有『經濟概念』的女孩來『持家』,對我而言真的是天大的幫助啊。

 在德州居住一段時間之後,我又在『英雄松田』的介紹之下轉戰田納西地區。跟德州地區相比,田納西當地的摔角受歡迎度又比德州地區更高,而且『英雄松田』自從脫離日本PRO之後、他就一直以田納西地區作為據點、並且在美國次重量級摔角界建立起他的地位,當然、他在美國摔角界的人脈也是相當廣的,這個也正是我同意前來田納西參戰的最主要原因。

 田納西是一個『反日情節』極為高漲的區域,原因據說是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生時,由田納西地區的子弟兵所組成的部隊不幸在太平洋戰線上被日軍全數殲滅的關係。也因此,日本人在田納西地區是『極度不受歡迎』的份子、甚至你想在田納西租一間房子來住、房東都會因為你是日本人而拒絕出租。另一方面,在摔角擂台上也是一樣的情況,不管你在擂台上表現得多麼樣的正統、多麼樣的正派,田納西的觀眾永遠只會給你噓聲。

 搞到後來,我乾脆徹徹底底的改走『反派路線』,因為橫豎都會被噓,不如徹底的當一個反派角色、至少在擂台上還可以肆無忌憚的大搞犯規之類的小動作。有趣的是---自從我變成反派人物之後,我的人氣跟現場觀眾的氣氛反而更加的升高、每次只有我這個『日本鬼子』出場,買票進場的觀眾就會大幅的增加,當然摔角製作人付給我的出場費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

 不過,觀眾們的反應熱烈雖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觀眾對於『反派角色』的『厭惡感』過了頭的話,那可就很傷腦筋了。比方說,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車子停放在比賽會場的附近,因為要是讓『興奮過頭』的觀眾發現那台是你的車子的話,你的車絕對會被當地的觀眾給砸個稀爛,我的『1965年.紅色雷鳥』就曾經發生這種事………(苦笑)。

 昭和40年12月8日,我跟英雄松田兩人搭檔、然後在一處名叫『金斯波特』的小城鎮出戰當地的超人氣冠軍隊伍---『艾迪.格蘭哈姆』、以及『薩姆.史汀博格』。巧合的是,12月8日當天正好是日軍偷襲珍珠港的日子,電視上也幾乎一整天都在播映『日軍奇襲作戰』的記錄片。在田納西地區固有的『仇日情緒』催化之下,明明當地只是一個很小的小城,但是比賽會場卻擠進了『超滿員』的觀眾,受到現場氣氛熱烈的影響,這場比賽我跟英雄松田可以說是『火力全開』、最後冠軍隊是被我們打得血流滿面而吞下了敗仗。

 比賽打贏了固然是很好,但是賽後我跟英雄松田卻發現自己『已經下不了擂台』,因為現場3000多名的觀眾全部都憤怒的站了起來、並且朝擂台內丟擲椅子、以及啤酒瓶之類的雜物。雖然場內的警衛全力阻擋、但是情況依然沒有改善,整個體育館幾乎要陷入『暴動狀態』。眼看有不少憤怒的『暴徒』即將衝入擂台之內,我跟英雄松田只好一邊打倒來襲的『暴徒』、然後一邊衝回到休息室。等到警方出動鎮暴部隊平息騷亂之後,我才驚覺自己的手腕跟背部已經在剛才那場暴動被人用刀砍傷流血了,這個也算是我在美國武者修行時代的一次『恐怖經驗』吧…………

 在我參戰田納西地區的這段期間,黛安娜順利的產下一名女嬰、同時也是我豬木寬至人生當中的第一個孩子。剛開始的時候,我本來是期望黛安娜能夠為我生一個『男孩子』的,當然黛安娜她也知道我的想法,因此當她得知生下來的是『女孩』的時候,黛安娜還因此而難過了好久。後來醫院裡的醫生實在是看不下去,於是醫生就在黛安娜前面狠狠的罵了我一頓,而我也才驚覺到這種『重男輕女』的觀念確實是不好的,然後深切的自我反省。

 現在回想起來,那位醫生罵我罵的實在有道理,對當時只有22歲的我而言,不管是作人家的丈夫也好、還是作人家的父親也好,我的觀念跟作法都太過『幼稚』了,簡單的說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小鬼』。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孩子都已經生了,我也不能再用『幼稚』、或者『不懂事』來當藉口,總之該作的事情還是要作才可以。首先,當然是為自己的孩子取名囉。我想了很久,最後我決定用母親的名字--『文子』來給女兒命名,至於英文名字則是『Debra』。

 看到這裡,各位或許會問:『既然你連女兒都生了,那你有沒有戒掉『賭博』的惡習呢?』 關於這個問題,答案是--沒有。不管是在黛安娜懷孕的期間也好、還有文子出生之後也罷,我都沒有停止『賭博』。雖然在家庭經濟的壓力之下,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賺多少賭多少』,但是就金錢方面來說,那個時候的豬木家經濟還是有點拮据的。

 甚至,既使到了今天的現在,我偶爾還是會去賭場裡頭賭兩把。『賭博』這種東西啊,其實是可以磨練一個男人的『勝負感』的。從這點來看,我認為一個男人偶爾小賭一下並不算什麼壞事。賭博嘛,本來就是有贏有輸,最重要的是,你絕對不能讓『賭』這個字去影響到你的精神、甚至是影響到你平日的正常生活。很不幸的是,以前的我並沒有這樣的自覺、連帶的也讓黛安娜母女倆吃了不少苦…………

 說到成功的『戒賭』,其實這件事情一直要等到我回到日本、並且跟倍賞美津子開始交往之後,此時我才可以算是完全的戒掉賭博惡習。在這個時期,最常跟我賭撲克牌的人就是巨人馬場了,不知道是我的賭運太差、還是馬場的牌技真的很好的關係,每次我跟馬場賭牌幾乎都是我輸,當然馬場也從我身上贏了不少錢。

 後來有一次,我在鏡子裡頭看見正在賭牌的自己,當時我真的是嚇了一大跳,因為鏡中的『豬木寬至』……他的表情簡直跟羅剎惡鬼沒有什麼兩樣。從此之後,我就盡可能的減少賭博的次數、再不然就是控制自己賭錢的金額數量了…………因為當時鏡子裡頭的『那個豬木』……真的帶給我很大很大的衝擊。

 某日,我跟英雄松田一起前往洛杉磯參加比賽,正好日本PRO的幹部也在當地準備『第8回世界公式聯盟戰』的相關事宜。於是我跟英雄松田便和對方接觸、並且確定了『回國參加公式聯盟戰』一事,其中日本PRO幹部提出的『出場費條件』是---英雄松田『以一試合計算』、至於我則是『以一週來計算』。當我聽到這樣的『條件提示』時,我真的是很沒有辦法理解、而且也很不愉快,因為當時的日本PRO對於自己團體所屬的選手都是以『一試合』為單位來計算出場費、只有『外籍選手』才會以『一週』來計算,如今日本PRO幹部對我作出這樣的『提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我不是日本PRO的選手嗎?

 搞到後來,我才輾轉從別人口中得知----原來最新的日本PRO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首先是社長豐登因為『散漫經營』與『嚴重的財務問題』而被逐出日本PRO、緊接著豐登又自己成立了『東京摔角』這個新團體、而且該團體的成員名單當中還赫然有『豬木寬至』的名字。

 原來如此…………我終於搞懂了。搞了半天,日本PRO是因為我跟豐登的關係良好、所以他們早就認定我一定會加入『東京摔角』、這就是日本PRO決定把我當成『外人』來支付出場費的原因。嘖……再這樣下去不行,不管是『東京摔角』也好、還有日本PRO也罷,總之該弄清楚的事情還是要弄清楚才可以。我一方面在洛杉磯繼續跟日本PRO交涉、另一方面我也跟豐登方面取得了連繫。雖然豐登在電話裡頭是講說:『我馬上就會過去洛杉磯、你先在那裡等我幾天吧』。但是事實上,豐登他一直都沒有來洛杉磯。於是我只好聽從日本PRO的沖識名的建議、先前往夏威夷跟其他在當地進行合宿訓練的日本PRO選手們合流再說。

 抵達夏威夷之後,我立刻就感受到日本PRO對我的冷淡跟敵意。首先是身為三幹部之一的吉村道明,他在夏威夷明明就是我住同一家旅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跟我討論過日本PRO的相關事情,每次我們兩人見面不是一般的寒喧、再不然就是普通的問好,彷彿我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一樣。就連巨人馬場看到我也只是『唷』的一聲、其他的事情完全都沒有說明。這樣的舉動看在我眼裡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日本PRO已經認定我加入『東京摔角』一事已經是『既成的事實』了。

 這種『不被需要』的感覺,坦白說真的很讓人生氣。反倒是豐登前來夏威夷之後,他的『溫情攻勢』跟『誠懇的發言』就很讓我感動。好、既然日本PRO一開始就認定我會去『東京摔角』,那我就去吧。既然你們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就算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想加入『東京摔角』,但是就衝著你們這種惡劣的態度,我也不可能再回到日本PRO了。之前我曾經提過,豐登在日本PRO裡頭算是相當照顧我的前輩,以前當我被力道山毒打而萌生辭意之時,那個時候也是豐登請我吃烤肉來慰留我的,既然他現在陷入了困境,我當然要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除此之外,『巨人馬場』這個人的存在也是我決定加入『東京摔角』的原因。因為在力道山死後,馬場立刻就成為日本PRO力捧的對象。沒錯,馬場確實是有那個人氣跟實力,這個我承認。但是同樣經過美國武者修行,現在的我絕對有自信不會輸給他。但是以目前日本PRO的局勢來觀察,一旦我回到日本PRO,我敢打包票---日本PRO的幹部們一定會把我安排在巨人馬場之下。與其回到日本PRO去當巨人馬場的『陰影』、倒不如跟隨豐登一起到『新天地』去闖一闖,這個就是我加入『東京摔角』的主要經過、同時也是報章媒體所報導的『太平洋上豬木略奪事件』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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